他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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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窈半夜是被顧津亭抱進臥室裏的，她渾身軟得像水，眉梢眼角都是濕漉漉的淚水，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已經有些發啞，一雙手卻緊緊地箍住男人的脖頸不讓他離開半步。
顧津亭怕她受不住，克制著將她安撫下去便沒有再繼續，他起身進浴室裏沖了個澡，又拿了條濕毛巾出來，坐在床上幫她清理的時候，黎窈一直擺著腦袋皺眉頭。
顧津亭輕嘆口氣，都腫成這樣了，剛剛還一直纏著不讓他離開。
清理好後，他幫她重新穿好衣服，然後上床躺到她旁邊。
小姑娘半昏半醒，手指摳著他的睡衣扣子喊：“哥哥……”
顧津亭此時此刻再聽到這個稱呼，不知為什麽突然升起一種罪惡感。
他用食指勾著姑娘軟軟的唇瓣，低頭跟她打著商量：“我們以後……不叫哥哥了好不好？”
黎窈順勢含住他的指尖，睜開眼睛懵懂而疑惑地看向他。
顧津亭閉了閉眼，將她壓進懷裏抱緊：“算了，睡覺吧。”
第二天是周末，兩人直接睡到十點多，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。顧津亭半睜著眼坐起來，撈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放在耳邊，一邊伸出另一只手緩慢地拍撫著身邊女孩的後背，剛要被吵醒的黎窈很快又抱著他的腿睡過去。
電話那頭傳來顧正遠的聲音：“你這……胡鬧也講個度，明姿她膽兒小，被你這麽一嚇，昨晚一直發噩夢，今天都病得下不來床……”
顧津亭打了個呵欠：“要不您試試在她耳邊說，將顧氏的股份10%贈給她，保證她垂死病中也能驚坐起。”
顧正遠：“……算了，這次也是她有錯在先，我就不跟你計較了，你先把我兒媳婦哄好，以後我不會再讓她擅自出現在你和窈窈面前的。”
掛了電話之後，顧津亭將手機放回床頭櫃上，看到床頭櫃上的相框，他便隨手拿了過來，借著窗簾縫隙透入的光線，他看清了照片上女孩靦腆青澀的笑臉，顧津亭覺得這張照片的背景有點熟悉，細看之下才發現是他大學那時候樂隊的練習場地。時間已經過去太多年，顧津亭都不太記得自己有帶黎窈去看過他們的練習演出。
他將照片放了回去，然後重新躺回床上，小姑娘窩在他懷裏，嘴巴粉嘟嘟的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囈語些什麽，顧津亭低下頭輕輕含住，直到她呼吸不了發出輕微的躁哼聲，他才輕笑著放開她。
黎窈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，她有些懵地坐起來，摸了摸旁邊的位置，溫熱的，她嘴邊抿起兩朵笑渦。下床才發現渾身粘粘的有點不舒服，黎窈進浴室洗了個澡，水流碰到那處傳來刺痛感，她腳趾頭忍不住縮了縮，隨便沖洗了幾下便趕緊出來擦幹穿衣服。
今天是周末，兩人難得都清閑不用出門，便打算窩在家裏一天。飯後顧津亭進書房處理一點工作，沒多久書房門被敲響，一張明凈白皙的臉探了進來：“哥哥。”
顧津亭從電腦屏幕前擡起頭：“怎麽？”
黎窈烏黑發亮的眼珠子轉了轉：“我想……幫你收拾房間。”
顧津亭挑了挑眉，似有些不解。
黎窈垂下眼，巴著門框的手指頭忍不住縮了縮，她開始繞著圈講道理：“我看到……你放衣服的衣櫃是不是不太夠用，主臥的衣帽間還挺大的，你要不要……”她越講聲音越小，“把衣服也放進來……”
顧津亭這回聽明白了，他低笑一聲，靠在電腦椅上，朝小姑娘勾了勾手指道：“過來。”
黎窈低著頭走到他旁邊，顧津亭手一拉將她抱到自己腿上，聲音靠在她耳邊：“想要哥哥陪你睡？”
“……”
顧津亭揉著她發紅的耳尖道：“哥哥平時晚上經常要工作到很晚，一個房間的話怕影響你睡覺，各自睡各自的房間，你也自在點。”
黎窈聞言頭傾得更低了，臉上的熱度漸漸褪去。
顧津亭知道小姑娘一向缺少安全感，他將她抱在腿上顛了顛，一副哄孩子的語氣：“這樣，哥哥答應你，以後我們每次做完……都陪你睡，好不好？”
黎窈安靜地點點頭，她從顧津亭腿上下來：“那哥哥你先忙，我不打擾你了。”
顧津亭捏了捏她的臉：“乖。”
顧津亭忙完出來，看到小姑娘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，一張毯子軟軟地搭在腰間，她打著呵欠，眼皮欲墜不墜。顧津亭好笑地過去敲了敲她的額頭：“看困了？”
黎窈睜開眼睛，雙眸亮晶晶地朝顧津亭張開雙手。
顧津亭順勢將她抱起來，自己坐到沙發上，他取笑的口吻道：“小姑娘怎麽這麽愛撒嬌呢。”
黎窈坐在他腿上，她的臉使勁往他脖子裏鉆，親他頸側的小痣，顧津亭單手穩住她的身子，手掌不輕不重拍了下她的側臀：“還勾哥哥呢，買的藥膏擦了嗎？”
早上起來就發現小姑娘走路不對勁，他檢查之下發現那處還腫著，趕緊下去買了管藥膏，本來是想幫她擦的，不過小姑娘總算知道害羞般，紅著臉死活不讓，說要自己擦。
“擦過了的。”黎窈伸出舌頭，舔了舔男人頸側那顆褐色小痣，又去舔他的下巴和喉結，感覺到男人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，她擡起頭，眼底水汽氤氳：“已經不疼了。”
顧津亭到底還是顧念她的身體，他伸手將她的腦袋摁下去，又箍住她在他身前作亂的兩只手，語氣克制而隱忍：“再鬧哥哥可就要收拾你了。”
黎窈撅了撅嘴，總算安分下來。
顧津亭側躺在沙發上，一條腿伸直，靠外的那條腿則曲起護在黎窈身側防止她掉下去，他隨手拿起遙控器，調到電影的界面：“陪你看懸疑片？”
黎窈搖搖頭：“我最近比較喜歡看綜藝。”她接過遙控器，拉到綜藝的界面，選了裏面一檔最近正在熱播的音樂綜藝。
這是一檔以樂隊競演為主的音樂綜藝，最近剛上線，目前只播了一集。因為顧津亭的關系，黎窈這些年聽歌也比較傾向於樂隊搖滾樂，所以對這一類樂隊相關的音樂節目也挺感興趣，便按了播放。
節目第一集主要是對參加節目的二十幾個樂隊的背景介紹，一直未進入競演正片，黎窈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，擡眼見顧津亭也沒在看電視，他單手握著手機抵在膝蓋上，正閑散地刷著視頻信息。
黎窈湊上前去摳他胸前的扣子，手被顧津亭的掌心按住，他垂眸好笑又無奈地看著她：“小孩多動癥是吧？”
黎窈惡人先告狀：“誰叫你陪我看電視不專心……”
顧津亭收起手機，敲了敲她的額頭：“行，是哥哥不對，現在我們專心看電視。”
黎窈在他懷裏轉了個身重新往電視屏幕看去，節目正播放到其中一組樂隊的VCR：“Byers樂隊成立於2021年，由貝斯手秋飛，鼓手丁逸以及主唱蘇沐音組成……”隨著主持人的介紹畫外音，VCR的攝像頭逐漸往內推，寬敞明亮的工作室內傳來樂器彈奏打擊的聲音，攝像頭掃過每一個樂隊成員的臉，最終定格在一張五官濃郁、冷艷疏離的臉上，鏡頭裏的女人眉梢微挑，指尖輕推了下麥克風，轉過臉對著鏡頭打招呼：“HI，我是Byers的主唱，蘇沐音。”
黎窈眼睫微顫，她突然沒有勇氣去看顧津亭此時的表情。
她起身抓起桌上的遙控器，指尖按下關機鍵：“好像也沒什麽好看的，還是不看了吧。”慌亂間卻將遙控器打翻在地上，黎窈彎腰去撿，整個人失去平衡差點栽到地板上，顧津亭從身後撈住她的腰，他皺眉斥責：“怎麽總是毛手毛腳的？”語氣和平時並沒有什麽不同，可黎窈卻莫名覺得他是在責備自己關電視的行為。
她坐回沙發上，顧津亭往後靠了一些，不再像剛才一樣任她貼著，他重新拿起了手機，靠在沙發扶手邊隨意地刷著。電視已經關掉，客廳陷入了安靜之中，黎窈的心在這種安靜之中卻越發焦躁不安，她急切地想做些什麽想證明自己的存在，想讓顧津亭把關註力放在自己身上。
所以她仰頭開始親吻他，手往下急切地扯著他的衣服。
顧津亭冷不防她突然靠過來，只好往後仰。怕她再摔倒，他一只手伸到旁側護住她的腰，一邊蹙眉低頭看向她：“一天到晚鬧個沒完了是吧？”
黎窈從他的唇吻到他的耳朵，學著他的樣子舔吮他的耳垂，男人發出一聲悶哼，他閉上眼，忍不住按住她的後腦勺……
兩人從沙發滾到地毯上，顧津亭的手摸到一處，驟然睜開眼，他掐住小姑娘的下巴，將她微微往後推：“你今天就一直這樣？”
黎窈哭哼著解釋：“早上起來擦得疼，就沒穿了……”
“知道疼你還……”
黎窈攬著他的脖子不管不顧地纏上去：“不疼不疼，擦了藥已經不疼了……”她說完又去親他的那顆痣，聲音帶些顫抖，“哥哥你疼疼我，就不疼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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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窈半夜是被顧津亭抱進臥室裏的，她渾身軟得像水，眉梢眼角都是濕漉漉的淚水，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已經有些發啞，一雙手卻緊緊地箍住男人的脖頸不讓他離開半步。
顧津亭怕她受不住，克制著將她安撫下去便沒有再繼續，他起身進浴室裏沖了個澡，又拿了條濕毛巾出來，坐在床上幫她清理的時候，黎窈一直擺著腦袋皺眉頭。
顧津亭輕嘆口氣，都腫成這樣了，剛剛還一直纏著不讓他離開。
清理好後，他幫她重新穿好衣服，然後上床躺到她旁邊。
小姑娘半昏半醒，手指摳著他的睡衣扣子喊：“哥哥……”
顧津亭此時此刻再聽到這個稱呼，不知為什麽突然升起一種罪惡感。
他用食指勾著姑娘軟軟的唇瓣，低頭跟她打著商量：“我們以後……不叫哥哥了好不好？”
黎窈順勢含住他的指尖，睜開眼睛懵懂而疑惑地看向他。
顧津亭閉了閉眼，將她壓進懷裏抱緊：“算了，睡覺吧。”
第二天是周末，兩人直接睡到十點多，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。顧津亭半睜著眼坐起來，撈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放在耳邊，一邊伸出另一只手緩慢地拍撫著身邊女孩的後背，剛要被吵醒的黎窈很快又抱著他的腿睡過去。
電話那頭傳來顧正遠的聲音：“你這……胡鬧也講個度，明姿她膽兒小，被你這麽一嚇，昨晚一直發噩夢，今天都病得下不來床……”
顧津亭打了個呵欠：“要不您試試在她耳邊說，將顧氏的股份10%贈給她，保證她垂死病中也能驚坐起。”
顧正遠：“……算了，這次也是她有錯在先，我就不跟你計較了，你先把我兒媳婦哄好，以後我不會再讓她擅自出現在你和窈窈面前的。”
掛了電話之後，顧津亭將手機放回床頭櫃上，看到床頭櫃上的相框，他便隨手拿了過來，借著窗簾縫隙透入的光線，他看清了照片上女孩靦腆青澀的笑臉，顧津亭覺得這張照片的背景有點熟悉，細看之下才發現是他大學那時候樂隊的練習場地。時間已經過去太多年，顧津亭都不太記得自己有帶黎窈去看過他們的練習演出。
他將照片放了回去，然後重新躺回床上，小姑娘窩在他懷裏，嘴巴粉嘟嘟的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囈語些什麽，顧津亭低下頭輕輕含住，直到她呼吸不了發出輕微的躁哼聲，他才輕笑著放開她。
黎窈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，她有些懵地坐起來，摸了摸旁邊的位置，溫熱的，她嘴邊抿起兩朵笑渦。下床才發現渾身粘粘的有點不舒服，黎窈進浴室洗了個澡，水流碰到那處傳來刺痛感，她腳趾頭忍不住縮了縮，隨便沖洗了幾下便趕緊出來擦幹穿衣服。
今天是周末，兩人難得都清閑不用出門，便打算窩在家裏一天。飯後顧津亭進書房處理一點工作，沒多久書房門被敲響，一張明凈白皙的臉探了進來：“哥哥。”
顧津亭從電腦屏幕前擡起頭：“怎麽？”
黎窈烏黑發亮的眼珠子轉了轉：“我想……幫你收拾房間。”
顧津亭挑了挑眉，似有些不解。
黎窈垂下眼，巴著門框的手指頭忍不住縮了縮，她開始繞著圈講道理：“我看到……你放衣服的衣櫃是不是不太夠用，主臥的衣帽間還挺大的，你要不要……”她越講聲音越小，“把衣服也放進來……”
顧津亭這回聽明白了，他低笑一聲，靠在電腦椅上，朝小姑娘勾了勾手指道：“過來。”
黎窈低著頭走到他旁邊，顧津亭手一拉將她抱到自己腿上，聲音靠在她耳邊：“想要哥哥陪你睡？”
“……”
顧津亭揉著她發紅的耳尖道：“哥哥平時晚上經常要工作到很晚，一個房間的話怕影響你睡覺，各自睡各自的房間，你也自在點。”
黎窈聞言頭傾得更低了，臉上的熱度漸漸褪去。
顧津亭知道小姑娘一向缺少安全感，他將她抱在腿上顛了顛，一副哄孩子的語氣：“這樣，哥哥答應你，以後我們每次做完……都陪你睡，好不好？”
黎窈安靜地點點頭，她從顧津亭腿上下來：“那哥哥你先忙，我不打擾你了。”
顧津亭捏了捏她的臉：“乖。”
顧津亭忙完出來，看到小姑娘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，一張毯子軟軟地搭在腰間，她打著呵欠，眼皮欲墜不墜。顧津亭好笑地過去敲了敲她的額頭：“看困了？”
黎窈睜開眼睛，雙眸亮晶晶地朝顧津亭張開雙手。
顧津亭順勢將她抱起來，自己坐到沙發上，他取笑的口吻道：“小姑娘怎麽這麽愛撒嬌呢。”
黎窈坐在他腿上，她的臉使勁往他脖子裏鉆，親他頸側的小痣，顧津亭單手穩住她的身子，手掌不輕不重拍了下她的側臀：“還勾哥哥呢，買的藥膏擦了嗎？”
早上起來就發現小姑娘走路不對勁，他檢查之下發現那處還腫著，趕緊下去買了管藥膏，本來是想幫她擦的，不過小姑娘總算知道害羞般，紅著臉死活不讓，說要自己擦。
“擦過了的。”黎窈伸出舌頭，舔了舔男人頸側那顆褐色小痣，又去舔他的下巴和喉結，感覺到男人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，她擡起頭，眼底水汽氤氳：“已經不疼了。”
顧津亭到底還是顧念她的身體，他伸手將她的腦袋摁下去，又箍住她在他身前作亂的兩只手，語氣克制而隱忍：“再鬧哥哥可就要收拾你了。”
黎窈撅了撅嘴，總算安分下來。
顧津亭側躺在沙發上，一條腿伸直，靠外的那條腿則曲起護在黎窈身側防止她掉下去，他隨手拿起遙控器，調到電影的界面：“陪你看懸疑片？”
黎窈搖搖頭：“我最近比較喜歡看綜藝。”她接過遙控器，拉到綜藝的界面，選了裏面一檔最近正在熱播的音樂綜藝。
這是一檔以樂隊競演為主的音樂綜藝，最近剛上線，目前只播了一集。因為顧津亭的關系，黎窈這些年聽歌也比較傾向於樂隊搖滾樂，所以對這一類樂隊相關的音樂節目也挺感興趣，便按了播放。
節目第一集主要是對參加節目的二十幾個樂隊的背景介紹，一直未進入競演正片，黎窈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，擡眼見顧津亭也沒在看電視，他單手握著手機抵在膝蓋上，正閑散地刷著視頻信息。
黎窈湊上前去摳他胸前的扣子，手被顧津亭的掌心按住，他垂眸好笑又無奈地看著她：“小孩多動癥是吧？”
黎窈惡人先告狀：“誰叫你陪我看電視不專心……”
顧津亭收起手機，敲了敲她的額頭：“行，是哥哥不對，現在我們專心看電視。”
黎窈在他懷裏轉了個身重新往電視屏幕看去，節目正播放到其中一組樂隊的VCR：“Byers樂隊成立於2021年，由貝斯手秋飛，鼓手丁逸以及主唱蘇沐音組成……”隨著主持人的介紹畫外音，VCR的攝像頭逐漸往內推，寬敞明亮的工作室內傳來樂器彈奏打擊的聲音，攝像頭掃過每一個樂隊成員的臉，最終定格在一張五官濃郁、冷艷疏離的臉上，鏡頭裏的女人眉梢微挑，指尖輕推了下麥克風，轉過臉對著鏡頭打招呼：“HI，我是Byers的主唱，蘇沐音。”
黎窈眼睫微顫，她突然沒有勇氣去看顧津亭此時的表情。
她起身抓起桌上的遙控器，指尖按下關機鍵：“好像也沒什麽好看的，還是不看了吧。”慌亂間卻將遙控器打翻在地上，黎窈彎腰去撿，整個人失去平衡差點栽到地板上，顧津亭從身後撈住她的腰，他皺眉斥責：“怎麽總是毛手毛腳的？”語氣和平時並沒有什麽不同，可黎窈卻莫名覺得他是在責備自己關電視的行為。
她坐回沙發上，顧津亭往後靠了一些，不再像剛才一樣任她貼著，他重新拿起了手機，靠在沙發扶手邊隨意地刷著。電視已經關掉，客廳陷入了安靜之中，黎窈的心在這種安靜之中卻越發焦躁不安，她急切地想做些什麽想證明自己的存在，想讓顧津亭把關註力放在自己身上。
所以她仰頭開始親吻他，手往下急切地扯著他的衣服。
顧津亭冷不防她突然靠過來，只好往後仰。怕她再摔倒，他一只手伸到旁側護住她的腰，一邊蹙眉低頭看向她：“一天到晚鬧個沒完了是吧？”
黎窈從他的唇吻到他的耳朵，學著他的樣子舔吮他的耳垂，男人發出一聲悶哼，他閉上眼，忍不住按住她的後腦勺……
兩人從沙發滾到地毯上，顧津亭的手摸到一處，驟然睜開眼，他掐住小姑娘的下巴，將她微微往後推：“你今天就一直這樣？”
黎窈哭哼著解釋：“早上起來擦得疼，就沒穿了……”
“知道疼你還……”
黎窈攬著他的脖子不管不顧地纏上去：“不疼不疼，擦了藥已經不疼了……”她說完又去親他的那顆痣，聲音帶些顫抖，“哥哥你疼疼我，就不疼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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